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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良久，季盈秋都没发现，于是他就坐起来了，说：“怎么不去上自习课？”

“嗯？你醒了啊，头还疼吗？”季盈秋忙摘了耳机，摸了摸他的头。

周扬没动，只是说，“我又不是发烧你老摸我头干什么？”

“哈哈，这是跟崔女士学的，小学那会我一生病她就摸我脑袋，甭管发烧不发烧，行，你先起来，不然晚上睡不着了。”说着他就打开灯。

灯光有些刺眼，他眯着眼抬手挡了挡，“有点饿，有吃的么？”

“家里只有面条，对了，还有几个番茄，番茄鸡蛋面，吃吗？”

“吃。”

“那你等着我很快就好，你先起来洗个澡，正好清醒下。”

“嗯。”

很快季盈秋就趿着拖鞋哼着歌出去了，周扬揉了揉头也起来了，客厅里的灯亮着，他走到阳台醒神，这里可以看到对面的小吃街的一角，桌椅都摆在了马路上，人也多，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声尖锐的猫叫和小孩吵闹的哭声，人群吃喝笑闹，他拿起边上的水喝了口，夜晚适合胡思乱想，每逢这种内心宁静时刻，他都有总自己已经暮年的感觉，家里亮着灯，外头热闹着，万物都有自己的精彩，惬意的很……

突然厨房里传来一阵葱香，他像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归属，扭头朝里头看去，紧接着季盈秋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块擦手毛巾，靠在他边上，他说，“不洗澡不难受么？家里葱不新鲜了，我随便切了点，明天得去一趟超市，你先凑合着吃，你睡觉那会我看了个美食视频，觉得拔丝香蕉做起来应该不难，不然我明天买点，做给你吃吃怎么样？”

“怎么，你想进军美食界？”

“也不是不可以啊，你看我长得又帅智商又高，去开个直播什么的保证吸粉啊！”

周扬笑了笑，说，“那我呢？你说我适合干什么？”

“直播做题啊，直播心算啊，你这么聪明干什么都好，或者我们干脆组合CP双人直播，哈哈哈，这个好！”

周扬打断他的白日梦，“你想考研么？或者直博。”

“诶，咱们这话题的跨度有点大啊，还是你现在就在谋划以后了？放心，哥哥饿不死你的，只是直博就算了，就那几个名额得抢的头破血流，再说了，你看皓子打算考研就这么辛苦，我要是直博他可不得刺激死，我现在就想顺利毕业，然后工作，然后养你，多好啊，要是两个人太寂寞那我们再养个四条腿的，你喜欢狗吗，还是说更喜欢猫？咱们养一只，冬天取暖夏天撩闲，就挺好……”

“猫吧，狗精力太旺盛了，我懒，溜不动。”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走哇，进去吃面，先忍几天，等我去新东方深造几天再给你做别的好吃的。”

临睡前，季盈秋特意定了个夜里两点半的闹钟，王皓的话他一直放在心上，而晚上周扬的那番话更是让他隐隐察觉到他的一点不安，未来其实并不远，它等于下一秒，等于明天，等于两年以后的毕业，而他明白，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能力给周扬太多的安全感，这可真让人难受。

结果这天夜里周扬没醒，甚至睡的很香，他都开始怀疑王皓说的是不是偶然事件，起床刷牙时他呵欠连天，搞的周扬多看了他好几眼。

“你不是和我一个点睡的么？”

季盈秋哪好意思说自己想和他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