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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怎么质问陆凡。此时的他满脑子的问号，有至少不少于三个的问题要问陆凡，但个个问题都不太方便直接开口问，于是他采取迂回策略，先问了个无关紧要的，“赵阳和小尧的选修课什么时候结束？”

“不知道。”

“我听说了一些事。”

“哦。”

“你有什么要跟我坦白的吗？”

“没有。”

霍，嘴还挺硬。

熊超看陆凡软硬不吃，于是直截了当开口了，他先挑了个最重要的问题下手。

“导员对小助理动手动脚的事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这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值得我拿着喇叭到处说？”

“那起码我可以和你一起想办法啊。”

陆凡头也不回，语气里都是不屑，“难道我就一直指望着别人替我出头？”

“……”话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熊超竟无法反驳。在说话的艺术上，熊超是常年吃瘪的，他一时没词，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凑近陆凡，假意给他翻了翻衬衫衣领。

“嗯……那天半夜，我在学生会前看到他，是不是……”

陆凡把熊超在自己脖子上乱摸的手拍开，“导员那天应该也是被香味蛊惑了，平时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他不敢？”，“敢”这个词用得很微妙，表达了说话者无比强的自信，熊超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来，于是问道，“难道你也抓着了导员的把柄？”

陆凡不响。

不响就是默认。

熊超在心里赞叹，可以，这很陆凡，表面人畜无害，暗处抓人把柄，关键时刻后发制人，逆风翻盘。

“那你那把柄呢？你应该站出来，和司文他们班长一起指认他啊。”

“我为什么要帮别人指认他？”陆凡抬头看着熊超，眼神里充满嘲讽，“这些把柄是我用来换取利益的，不是用来扶贫的。”

“……”熊朝早该想到了，他的室友陆凡，是传说中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那你那利益换到了没有？‘模范生’？”

熊超阴阳怪气地念“模范生”三个字，就是为了讽刺陆凡为了这点利益，不择手段，是非不分。可没想到的是，陆凡完全不为所动，“我换的不是模范生的名额。”

“那是什么？”

陆凡没有直接回答熊超的问题，他突然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去美国交流？”

“下学期吧，导员说现在可以准备材料了。”

“哦。”

“哦？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赶紧把你知道的事告诉司文。”

陆凡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他重重叹了口气，“东西我都删了。”

“删了？那备份呢？”

“你演商战剧吗？哪儿来的备份。”

“那……那你起码给我们点线索，到时候我们也编造一段子虚乌有的视频，像你骗我一样，去骗导员。”

“你说话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陆凡已经不耐烦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好骗的。”

这话有点伤自尊了，熊超很气，但又不知道怎么回击，憋了半天，只说，“是，我脑子是不好使，所以被你骗那么久。你下次身上再出点什么幺蛾子，躲厕所，没人救你。”

“好。”陆凡丝毫不慌乱，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和熊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