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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

程树按了电梯，亲自送舒子期去停车场。

“小舒。”程树很抱歉的笑笑，“我还是给你正式道个歉，之前的事可能是我说话不经大脑。”

舒子期扯了扯唇弧，“没事，不关你的事。”

“不不，这还真的关我事。有时候呢，可能是断章取义被人听到，造成了一点误会。你也知道，以前为了说服他，我什么话都说过。”程树长唉短叹，“其实你跟他分手，他不是很好受的，但当时那个情况，我又真的不想看他错失那个机会。”

舒子期没说话，眼睛只看着电梯里跳动的数字。

“你分手的时间，刚好卡在很关键的时间上。可能你不知道，当时他去试镜的状态一团糟，我知道那不是他的真实水准，但导演不知道，连初试都没过。后来真的好不容易才有的第二次机会，再错过我也没办法了。”

“他当时回学校是去找你的，听说最后你们也没能见上面。其实我真的有点内疚，是我希望他当时能把心思放在事业上，不要耽误这次机会，作为当时最能进谗言的人，虽然我也惋惜你们，但理智上我觉得他入圈之前分手挺好，他那个时候放弃再回头找你，我肯定是有一定责任的。”

“对不起，我这个人喝多了话也多。我知道你分手肯定有你的道理，不管你是不喜欢他了，还是觉得他把拍戏看得比你重，但是你千万不要觉得他不在乎你，他就是不敢去打扰你，时间越久希望就越渺茫。这一行不比其他职业，开机就是几个月大半年的，有时候甚至一部戏加上准备时间一年都不止……”

程树带着她进了停车场，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商务车，“他在那辆车的后座休息。今天所有人都在恭喜他，他都没笑过一声。你可以坐那辆车回去，不愿意的话，我的司机送你回去也没关系。”

舒子期沉默了一刻，“我觉得你在替他卖惨。”

程树：“……是有一点儿，但惨也是真惨。你考虑考虑吧。”

*

舒子期拉开后车门上车，顾妄头靠着另一边侧门，正闭着眼休息，旁边放着他今天的奖座。

她鼻尖嗅到他身上的酒味，确实是被灌了不少。

顾妄身形没动，只睁开一丝眼缝，深黑的眸幽幽淡淡朝着她看过来，片刻后才勾了下唇，“我以为你不来。”

舒子期想将他的奖座搬开，小心翼翼地捧起来又不知道往哪儿放，眼看着司机开车了，等会儿万一车子颠簸一下会不会给摔了？

最后她坐在他旁边，把那个水晶奖座仔仔细细地抱着。

车子正在上坡出停车场，旁边手臂忽然伸过来，抓着奖座扔到另一边，“扔旁边就行了。”

舒子期吓一跳，“喂！摔了怎么办。”

“不会的。”顾妄看着她，“你喜欢就送你，但是不要全程抱着，很沉。”

舒子期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喝多了？明天会不会找我要回去？”

顾妄轻笑了一声，“我会不会找你要回去还用问？你想要什么我会不给你？”

“……”

喝多了真会说话呢。

她看着要醉不醉的男人，黑瞳中仿佛凝着极浓的墨，醉意都能从他眼中传染过来。

她心里漾着一丝波荡，低着声，轻轻软软地说，“恭喜你，又拿奖了。本来应该宣布结果时就说的，是你今天真的太讨厌了……不过，还是很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