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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5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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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皇后哽咽:“正是。”
永王一掀紫袍,三步并作两步直奔下台阶,对着那半昏不醒的密卫怒喝:“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我母后图谋不轨!说!谁指示你去的!如实招来!御前不得有半句谎言!”
那人呆滞眼珠子徐徐转动,环视半周,艰难抬手,指了指长身鹤立的夏暄!
永王磨牙吮血,加以核实:“是太子殿下?”
那人虚弱不堪,终归点了点头。
霎时殿上热议如沸,惊惶、鄙夷、恼怒、不屑……如江水汹涌澎湃,一浪接一浪。
惠帝惨白病容于激愤下涨得发紫,怒音带颤:“太子!你有何可辩!”
夏暄朗目迸溅红意:“陛下明鉴!臣派人尾随皇后,只为调查,绝非加害之心!”
“还狡辩!调查?调查就能以下犯上、伤及凤体?你调查什么!”
“臣疑心香料走私案和这数月以来的暗杀,乃齐皇后所设之局,故而命手下暗中盯着些,但从未下谋刺的指令!这当中……必有误会!”
夏暄压抑盛怒,据理力争。
齐皇后哀切而叹:“太子若有疑,尽管来问……何必整这么多弯弯绕绕?”
那重伤的密卫口中“荷荷”有声,垂下的手指慢吞吞挪往皇后方向。
惠帝一阵恶心:“狂妄至极!”
齐皇后连忙摆了摆袍袖,示意侍卫将人带离。
夏暄岂能容他人三言两语加上含义不明的乱指,便毫无反抗之力地背负重罪?
“且慢!”他大步奔下台,厉声质问,“洪密使!你说清楚!本宫有没有派你去谋杀皇后!”
那人“啊啊呜呜”片晌,竟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夏暄大觉有异,回身喝令:“甘护卫!”
借用甘棠身份的甘梨闪身欺近,一把捏住那密卫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带血的嘴。
周遭惊呼声起,但见那人舌头竟遭人硬生生割去一截!
夏暄已然明了怎么回事:只有让所谓的“谋刺者”没法申辩,才可堂而皇之把“行刺皇后”的滔天罪行压在他头上!
“呈笔纸!”他悲愤之下,嗓音陡然尖锐了三分。
可当内侍官即刻奉上笔墨纸张,那人的手颤颤而抖,软弱无力,明摆着腕脉割伤。
眼见武艺非凡的心腹乍然落得如此下场,夏暄于心痛悲怆交集下,明白这回算是吃了个“哑巴亏”。
惠帝从怒极转为心如死灰:“太子还再倒腾哪些招儿?”
夏暄两眼赤红,抬头直视主台正中的父亲:“这‘刺客’的伤势令他开不了口、写不了字,陛下不觉着,恰好能模棱两可地指证臣?”
齐皇后愤然道:“他提刀而来,我宫里护卫必定奋力抵挡,刀剑暗器不长眼睛,激斗中哪里控制得了分寸!难道你让本宫不伤他一丝一毫,才可问责于你?”
夏暄被她的狡辩言辞之气得血气翻涌:“传医官!必能辨别伤口成因!”
惠帝再拍食案:“还想折腾到几时!她虽非你生母,但终是朕的皇后!你作为臣子,私下命人追踪暗窥,纵容其干出伤及凤体的恶行!心中就没半点愧疚惶恐之情?”
诚然,太子招认,这人是他所派遣,便等于一脚踏进泥泞之中,再也洗不清了。
惠帝激怒下仍没把话说绝,一心寄望“行刺”乃密卫个人行为,而非太子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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