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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苏眠站在宿舍的穿衣镜前，手指轻轻抚过镜中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她的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青影，是连续几夜失眠的痕迹。昨晚她又做了那个梦，梦里医生拿着化验单，面无表情地宣布她得了绝症。她从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低头看了看手机里的余额，数字刺得她眼睛发酸。这个月的伙食费已经所剩无几，更别说去医院做检查了。她咬了咬下唇，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浏览着兼职信息。突然，一条招聘启事跳入眼帘：高档餐厅招聘服务员，时薪优厚，包一顿工作餐。

    她深吸一口气，点开了联系方式。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您好，这里是‘云端’餐厅。”

    “您好，我看到你们在招聘服务员……”苏眠的声音有些发涩，她清了清嗓子，“我想应聘。”

    对方简单询问了她的情况，然后约她下午去面试。挂断电话后，苏眠走到衣柜前，翻出唯一一套还算正式的连衣裙——那是她去年为了参加表姐婚礼买的，浅蓝色的布料上缀着细小的碎花，裙摆微微蓬起。

    她换上裙子，对着镜子整理头发。镜中的女孩眉眼清秀，但脸色苍白得吓人。她拿起桌上的口红，轻轻涂抹在唇上，又用手指晕开一点在脸颊，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色一些。

    苏眠站在“云端”餐厅的门口，手指轻轻捏着包带，指尖因紧张而微微泛白。她抬头看了一眼餐厅的招牌，金色的字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提醒她这里与她平日的生活有多么格格不入。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沉重的玻璃门，门内是一片与她想象中截然不同的世界。

    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轻柔的钢琴曲在耳边流淌。她的脚步声被厚厚的地毯吞没，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像是瓷器般透着一层细腻的光泽，脸颊微微泛着自然的粉晕，像是春日里初绽的樱花

    “请问是来面试的吗？”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女经理走过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苏眠点点头，声音软糯而清透，像是山涧里流淌的泉水：“是的，我叫苏眠。”

    女经理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那张白嫩乖巧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跟我来吧。”女经理的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苏眠跟着她穿过餐厅，面试在一间小办公室里进行。女经理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翻看着她的简历：“你之前没有服务行业的经验？”

    苏眠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交叠，指尖微微蜷起：“是的，但我学习能力很强，可以很快上手。”

    女经理点点头，又问了一些关于时间安排和应变能力的问题。苏眠一一回答，语气温软却不失条理。

    “我们这里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