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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乖巧

    裴念伸手，裴星泽配合地低下头，少年柔软的发丝乖顺地穿过指尖，勾起心底暖意。

    “jiejie……”外露情绪被她简单地承接，他的手扣在她的后腰，忍不住想将她带得更紧。

    “jiejie……”

    身体接触能够很好地熨帖他的情绪，他的脑袋在jiejie的手里乱蹭。

    裴念的手心有些痒，弟弟像只小狗一样乱蹭，虽然他托着她的腰，但她还是站得不太稳当。

    她知道他对她的依赖，这几年来，他都已经在他们的聊天框里说过很多次了。

    而支撑她一个人走到现在的，也是弟弟的显露的思念。

    是他让她明白世上会还有一个人一直关心她。

    但她却从来没有回复，她还恶劣地选择将他和那些糟粕一起丢掉。

    想到这里，她扣紧了覆在身上的双肩，男生身体高大，几乎将她整个身体都盖在阴影下。他好依赖她，但她一直想丢下他，愧疚升起，她的声音很轻：“对不起。”

    裴星泽身体一僵，抬首看她，“jiejie……”

    “丢下你这么久，是我不对。”

    背后是墙，听清她的话后的裴星泽，将她带到墙上靠着，然后不管不顾地抱紧了她。

    埋首在她颈窝，呼吸沉沉，声音听着冷静：“jiejie，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支持你的选择。”

    丢下他、不理他才是好的，不然就会想起在家里受到的委屈，可他实在……

    实在不愿意jiejie丢掉他。

    少年隐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地打在耳际。

    裴念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背，嗯了声。

    “jiejie已经接受了我的一切。”裴星泽用脸颊蹭她的发，“那jiejie能和我一起住吗？”

    她一直被压在墙角，呼吸间尽是弟弟的气息，又暖又香，脑袋混沌，她的手指动了动，揪住他背后衣角。

    时间被线性拉长，不知道几个呼吸间之后，裴星泽感觉到jiejie的脑袋轻轻点了点。

    是点头了吗？

    他想看她的表情。

    他侧着抬头，于是jiejie白皙透亮的皮肤，和明净清澈、含着淡薄水光的杏眼全部被他收入眼中。阳光正盛，投进室内，给她的轮廓绣上一层金边，红唇也被金边勾勒，随着她的吐息微微张合。

    他忍不住将头回正，阴影一点点将金边蚕食，jiejie的脸隐入他制造的阴影中。

    彻底被阴影笼罩，裴念缩了缩，被墙体挡住，她伸手覆上弟弟的脸，轻柔用力，将他移开。

    他没有反抗，被她推开一个身位的距离，巴巴地看着她。

    裴念总算离开了弟弟的味道包裹的巢，脑中清醒几分。

    接收到弟弟可怜兮兮的眼神，她笑了笑：“可以。”

    这是裴星泽期待了很久很久的答案。

    -

    那天裴念没有回宿舍，刚好舍友李书音在宿舍，帮她将必要的洗漱用品与换洗衣物同城快送过来。当晚裴念睡在柔软的大床上，床边被弟弟放上了柑橘味的香薰和果汁硬糖。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姐弟二人同时出现在偌大的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洗漱。

    裴星泽眼里的星星都要溢出来了。

    两人整理好出门，一个去面试，一个去上课。

    面试很顺利地通过了，裴念被直接下发了入职通知，只等国庆假放完后入职。

    面试时还顺手帮助了一个讲专业知识卡壳的男生续上思路，在面试后被脸颊红红的男生追着感谢，要送她回学校。男生的气质有点像网上流行的“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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