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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恻隐 (第2/2页)
昏昏沉沉睡了半日,赵宛媞总算熬过了。 下身还是疼,但终究是活着,她睁开肿胀的眼睛,干涩的嘴唇艰难地动了动。 连续数日没有吃过像样的东西,胃里一阵痉挛,帐子里浊气混沌,赵宛媞脑子又开始不清醒,想吐,好久才撑着坐起来。 没有水,也没有饭食,只看到柳儿躺在自己身边。 一样被冻得瑟瑟发抖,她蜷缩在地上,怀里死死抱着完颜什古留下的那只牛皮囊,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额角一条长长的抓痕。 争夺——几乎每日都会上演的戏码。 金人给的饭食极差,有时馊了有时硬了,可人的本能总是向死而生,剩着一口气的还要你争我抢,赵宛媞看着柳儿一阵阵难受,不由伸手想把她搂住。 多少能取些暖吧,她这么想着,柳儿醒了过来,看见赵宛媞,不禁哭出来。 “娘子......” 完颜什古一走,充仪便来抢那件狐裘,她拼死拽住,险些被抓瞎眼睛。 最后也没保住披风,现在那件披风裹在疯疯癫癫的王氏身上,柳儿哭得伤心,但总归保住一样,急忙把怀里的牛皮囊袋递给帝姬。 “娘子,你,你的伤......” 还没把完颜什古上药的事情说出来,门帘忽然被掀开,冷风灌入,两个彪悍的金兵也钻进来,其中一个踢开柳儿,另一个抓起赵宛媞。 “王爷有请。” 粗暴,对待她就像对待一只肮脏的麻袋,男人脸上分明写满嫌弃,眼睛却冒着yin邪,赵宛媞知道他来干什么,又辱又耻,想挣扎,“放开,你......” 啪,脸上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呸,”金兵嘴里骂了几句女真语,稍一缓,不管赵宛媞满脸鲜血,抓着她的头发把人拎起来,大步往帐外拖。 身后传来柳儿痛苦的哭声,赵宛媞心疼,却也无可奈何,软趴趴的身体已被反复蹂躏得破碎,她甚至站不起来,被那金兵拖着一路前行,丢到另一个人手里。 几句低语,说的同样不是汉话,金兵嘱咐完,早已准备好的仆妇便抄起木桶,将不温不冷的清水倒在赵宛媞身上。 “唔......” 天寒地冻,水一浇,赵宛媞冷得浑身哆嗦,嘴唇发紫。 宛如洗头牲畜,连昨日那样的热水也成奢望,赵宛媞感觉自己要被冻在地上一般,浑身的瘀伤刺痛,小腹也......好痛。 来着葵水本就受不得寒,赵宛媞疼得痉挛,可粗鲁的仆妇视而不见,只管把她身上擦干,裹好,直接送入完颜宗望的大帐。 发泄欲望的玩物。 疼痛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赵宛媞被扔在兽皮垫上,已然绝望,这副身体残破不堪,却还要被陌生的,毁灭她家国的男人肆意玩弄。 喉咙如刀割火燎,她发不出声音,明亮的大帐里,她模模糊糊瞧见完颜宗望,像不可动摇的山,像一匹贪婪的野兽,露着毛绒的胸膛站在她的面前。 窸窸窣窣,完颜宗望解开衣裳,满不在乎,对待俘虏而已,一面脱,一面摆弄赵宛媞残破的身子,让她的头对准自己的下腹,然后兴奋地露出自己的yin根。 扶着想把这东西塞入女人的嘴里,忽然感到丹田一阵绞痛。 噗—— 不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口中猝然涌出鲜血,顺着嘴角,滴在勃发的男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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