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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肖嫜又给秘书发了条短信:“算了,你先回去吧。” “陈橓,你确定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你总是这么霸道!只顾着你自己,就连第一次……你都没问我愿不愿意…….” 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忽然停住了,就这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肖嫜真不明白,一开始她的确不对,但后来他不是也很shuangma?男人说不要,那不就是要吗? 唉,男人真麻烦。 她坐在床沿,让男人继续撒泼,把这好几年的委屈都给发泄出来应该就好了。 陈橓哭到嗓音沙哑,像濒死的风箱发出最后的嘶鸣。 肖嫜听着心里有点痒,好像也中了春药似的。 陈橓很快就意识到失态了。 他们现在的身份天差地别,她愿意容忍他这样的埋冤。 是她胸襟宽广,还是对他只有怜悯? 一想到这里,他的胸口反而更像被掏空了一块,疼得透不过气。 她的目光冷静又漫不经心,像是在审视一个破碎的瓷片,她总算注意到 ,尽管那年初夏,她在村里短暂逗留的那些时日,他晒得有点褐棕色,但衣衫内部好像永远都是白皙,柔软的。 他现在要比过去更纤弱一些,身上那点书卷气早就被残酷的现实给磨没了,眼瞳里萦绕着疲惫和麻木。 陈橓失去工作后才真正明白,她与他,隔着的不是一条隐喻的街,而是天堑。 他的出生在周围人看来已经算不错了,可是在这个无形的阶梯上,他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她的高度。 当年派出所的人都说肖嫜是市刑侦局的刑警,她mama是现任市委领导,姥姥是陆军上将。 这些话,陈橓起初只当玩笑听,直到裴莫鸥在相亲时,特意翻开手机里的百科词条,给他看了一张家庭合影。 那张照片里,肖建雌和家人站在阳光下,笑容却让人感到一种无法打破的距离感。另一张,是肖嫜的职务公示信息,她穿着白色的警服,神情肃杀,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不,她不是遥不可及,她根本就不属于他的世界。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从来不碰荤腥油腻的食物。 村里人烧柴做饭,厨房的墙壁上布满油垢,她连靠近都不愿意,更不要说动手做饭。 村民邀请她一起吃饭,她总是轻描淡写地用“肠胃不适”拒绝了。 每次做饭前,她都要垫一次性的桌垫,戴好手套,像是在cao作实验室的精密仪器。 她不会处理鸡胸rou,这种充满筋膜的食材让她感到厌恶,每次都是买好后,交给他去处理。 女人的每一个举动仿佛都在无声地提醒他,他们的距离不仅是物理上的,更是存在于血液和骨骼里的。 肖嫜走过去吻了吻他湿润的脸蛋,唇部能感受到上面的绒毛。 她站在台面上,比他高了一阶,陈橓忽然意识到,自己太迟钝了—— 如果她真的不在乎自己,不对过去有所留恋,又或者是对他没有一点感觉,她打开门时就可以转身离去,而不是在这替他解开绳子,好脾气地哄着他。 他那微微凸起筋络的手背,再往下是骨节分明如瓷一般的手,强行缠入她的脑海。她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变热,虎口掐着他的下巴,去咬他的嘴角:“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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