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推太子下水以后(1v1, sc)_第46章 我偏就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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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我偏就山 (第2/2页)

 苏清方一愣,“我去找过杨御史了,但他不肯见我。”

    李羡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轻笑了一声,颇有点嘲讽意味:“你以为你弟弟救过他孙女,就有恩情可攀了?可是苏清方,从那以后,你跟杨家再有过往来吗?逢年过节,你有走动过吗?你指望能和杨家有多深的交情?让那群老狐精帮你?”

    话里说的分明是御史杨璋,话外似乎也可以套在现在的苏清方和李羡身上——他们之间,已没有多少情分可讲。从称呼上已经可见一斑。

    苏清方心中更多的是不忿与冤屈,“殿下明明清楚,卫家是为人诬陷。那些钱财是我弟弟临摹《雪霁帖》所得,卫家也绝不可能泄卖考题。此时却跑出来一个自称买题的,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卫家到底无辜与否,要查过才知道,”李羡义正辞严道,“不是你一句或者孤一句‘不可能’,就可以定论的。”

    苏清方却不敢苟同,“有司若是秉公评断,我自没有二话。可所谓三司,终究是以大理寺为主。殿下也知道,现任大理寺卿和定国公是姻亲,我弟润平又得罪过定国公之子,难保大理寺不会暗箱cao作,又或屈打成招,颠倒是非。其他人现在也都在想着划清界限,大有弃车保帅、大事化小之意,不愿明究。”

    卫家本就式微,若真成了见弃之子,恐怕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李羡仍旧不为所动,“那你也应该知道,不要说定国公,孤和大理寺、刑部的关系也一直不好,没有什么私情可讲。刑赏之事,上有圣裁,也不是孤可以贸然干涉的。”

    早在李羡被废前,就因为插手太多刑狱之事,和大理寺、刑部的关系僵如老木,话不投机半句多。李羡被废,他们应该是最额手称庆的,还私下筹办了宴会。说起来,卫家当年也赴宴了呢。

    他和她之间,能清算的过节还真多。

    苏清方默然。

    这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他管不了,也不想管,所以句句带刺,处处拒绝,而且理由都十分大义凛然,挑不出一点错处。

    论审时度势、独善其身,李羡也是个中好手。十六年的太子可不是白做的。

    装睡的人叫不醒。苏清方再不知道能讲什么,最后恳求道:“那请殿下,把那幅假的《雪霁帖》给我吧。我愿将真迹献给殿下,以为交换。”

    至少要把那笔钱的由来说清楚。

    换,李羡听到这个字眼,嗤了一声,反诘:“给你有什么用?”

    苏清方眼皮跳了跳,难以理解,“殿下留着又有什么用?殿下‘清正’,不愿意‘以权害公’,可为什么连物证也不愿意给我?殿下到底要干什么!”

    这什么态度?讽刺他?

    她以为是人都稀罕她的《雪霁帖》?他对琴棋书画、风花雪月早没一点兴趣。当初也是他多事,觉得假的在杨璋手里终究是隐患,所以换到了自己手中,如今成了个烫手山芋。

    然而这些事情,她不会知道,也不会关心。

    她也只有有事相求的时候,才会来找他了。

    求人也这么冷硬,没有一句软和话,字字句句都是陈述说理,生硬得让人生气。

    不,他没有生气,他从始至终都只是在陈述事实、就事论事而已。

    李羡甚至被这样理所当然又讥讽的语气逗笑,“孤为什么一定要给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苏清方蹙眉,但她的眉头本来就一直没松过,更显氐惆。

    对呀,她什么人也不是。一个可怜的、被踢来踢去的女人罢了。

    此情此景,苏清方突然意识到李羡的无理取闹。他的情绪远比他的理智肆虐。他的袖手旁观,到底几分是为他所说的程序正当,几分是愤怒她的不知好歹?

    她在他身上看到的,是杜信的影子——一个试图从女人身上找回自尊的可怜男人。

    苏清方微微一笑,混着凄苦的温婉,“太子殿下希望清方是什么人?”

    “东宫侍妾?”苏清方说,用的是和李羡那天相差无几的话式,“如果太子殿下想的话,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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