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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又一次从眼角滑落，被顾长安轻柔地吻走。

属于伊芙的光已经抽尽，自己的部分只能手动。

顾长安将手中生生撕扯下来的光，扔向用构筑的不可见框架，那光芒落入大到没有尽头的框架中，化作一层透明到看不见的膈膜——那是活物，有形又无形之物。

顾长安看看自己残缺的躯体，倒下去对谢廖沙埋怨“手动就是麻烦啊，为什么不能自动呢。”

谢廖沙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又听顾长安哄道“廖沙，从一数到十，就结束了。”

谢廖沙心中一紧，却还是依言数了起来。

“一”

公元3273年10月1日

23:07:14

华夏人民政府正式成立。

“二”

公元3274年3月31日

12:02:05

先锋营正式成为独立于各国之外的国际组织。

缩为迷你飞船大小的征服号，载着十二名值勤人员，开始第一次全球巡航。本次巡航的负责大校为意大利驻先锋营代表唐塞万提斯，唐大校一心想入阿根廷国籍，奈何屡屡失败，在意法之间挑了半天，抽签选了一个加入。

途中，留守先锋岛的张伯伦大校发来通讯，按照规定进行安全询问。

问答后，一个小小人影灵活地从张伯伦背后窜上肩膀，对着屏幕上的爹耍了个帅“哟~”

唐捂脸长叹“咱闺女到底怎么养得跟猴儿似的。”

张伯伦对女儿很随和“活泼点挺好。”

唐对数日未见的爱人笑了笑，又看看女儿，忽而怅然“大校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不需要解释，他们都明白“大校”指的是谁。

张伯伦亦是黯然。

“三”

公元3275年9月21日

04:19:15

“顾烈总理与爱人狄其野上将首次出访爱尔兰，为刚刚独立的爱尔兰人民带去了支持与友谊……”

“四”

公元3276年7月14日

16:37:12

“五”

公元3277年11月8日

……

“十”

谢廖沙的怀中一重。

“大校，我可以睁眼了吗？”

他听到一个像大校又不像大校的声音，笑着回答“好啊。”

谢廖沙睁开眼，呆愣当场。

顾长安笑眯眯地问“陪我，好不好？”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谢廖沙郑重地点头，说好。

公元3281年12月31日

狄其野在客厅看着两份带回家的先锋营文件，顾烈在厨房做饭。

狄其野听到人工智能忽然提醒“上将，有人来访，在门口。”

他们俩的住处，有重重安保，怎么会有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

狄其野警惕问“谁？”

人工智能试图回答，可似乎陷入了混乱“两个，人类，成年？未成年，人类？男性？alpha？omega？两个？”

狄其野想起了什么。

他将随身武器随意塞进腰后，走到玄关，看了一眼监视屏，呆了半秒，迅速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