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明)无犀 (第1/2页)
“有时候,想证明一件不符合你判断的东西是错误的,最好的办法是去了解它。” “就像现在,”陆寒栖将帕塔尔曾经的话悉数奉还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紧挨的下身蹭了蹭,“你觉得我是不像个明教弟子?还是不像个地坤?” 屋内漆黑一片,屋外亦是鸦雀无声,这是一个很静很静的夜,而擅长潜行的人都知道,这样不利于隐匿的环境下,实在不宜有任何非分的动作。 灯早在陆寒栖夜袭的时候熄灭了,帕塔尔几乎毫无反抗地被压在床上,陆寒栖起初以为他怕黑,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帕塔尔总要保证他屋内的亮光彻夜不息,或许这仅仅只是一种符合他信仰的习惯,就像他一天三遍地诵读大光明录那样。 帕塔尔的反应和陆寒栖原本预想中的情形有点偏差,因为帕塔尔也只在他隐身魂锁扑倒一气呵成的时候惊讶到心跳加快,陆寒栖觉得他一定用明尊琉璃体护身了,所以才这么淡定地问他想干嘛。 然后便是上面陆寒栖说的那番话,不算是什么好回答,于是帕塔尔沉默了。 帕塔尔的沉默十分罕见,在陆寒栖印象中他的口才一贯很好,无论是作为虔诚的信徒还是传教的先驱,能说服别人改变想法的,本身就是个足够固执坚定的家伙。 光线太暗了,陆寒栖只能模糊地看到身下人的脸,他有点拿不准帕塔尔的想法,但自己虽然头昏脑热一时冲动才搞了回夜袭,等真把帕塔尔制住了,他心中早有的企图也渐渐清晰起来。 陆寒栖定了定神,解开自己胸前的皮扣,手有点抖,等摸到帕塔尔身上的时候就好了很多。可能是心猿意马的缘故,陆寒栖身上的信香又缓缓散发出来,要知道在半个时辰前,这还是他想隐瞒的最大的秘密。 对于少数地坤而言,发情期虽然不一定规律,却是有预兆的。征兆有很多种,可能发情期到来的前几天就想疯狂zuoai,或者暴躁嗜杀,又或者下身会感觉异样。陆寒栖就是个发情期极不规律的家伙,但他对预兆的反应一向敏锐,这点不输于他在生死存亡关头的第六感。 一般来说征兆给他的时间足够宽裕,他会从从容容地洗个澡,换身严实点的衣服,收拾好行李,准备好药品,一个人躲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度过发情期。就算帕塔尔问起,他找个出任务或者做“买卖”的由头,帕塔尔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但不巧陆寒栖最近浪过了头,竟有些疏忽大意,等注意到自己的反常,匆匆忙忙赶回家的时候,信香已经浓郁到自己的鼻子都能闻到的地步,这简直是等于告诉天乾,有一个成熟且诱人的地坤已经准备好被吃掉了。 当陆寒栖看到帕塔尔居然在家的时候,脑子里直接就一片空白,天乾的气息扑面而来,因着信香的作用被放大了十倍不止。陆寒栖呆呆地望着那张好看的脸,直到深邃的眉眼一个轻抬扫过来,他猛然回神,感觉到自己的内裤湿了。他强撑着故作无事,跟帕塔尔点了点头就回房缩成一团,在帕塔尔仿佛一切如常地来叫他吃晚饭的时候,一声不吭地用被子蒙住了头。 帕塔尔肯定知道了。 他知道了,艹。 他为什么装作不知道?这让陆寒栖觉得无比焦躁,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恼怒与不安。 帕塔尔的反应太平静了,让他想把这份平静撕碎,想冲他吼,想破罐破摔地摊牌,想不管不顾地把他睡了,把那层神圣又伪善的面具揭下来。 本想着当晚偷偷走,可不知道为什么,陆寒栖背着行囊出了门,望了一眼隔壁亮着灯的窗户,走不动道了。 然后他下了决定,扔下包袱,捡起锁链,破开窗子,先是灭了那盏灯。 黑暗令他安心许多,也给他多添了几分胆色去做他想了很久的事情。但愿帕塔尔不会因为这个生气,不过也说不准,除了灯还会有别的什么,没有光的地方更容易滋生邪念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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