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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唐】鸩饮花双魅(定国炮番外一,微H) (第2/4页)
失了态,定力差的更是心神动荡。 大食商人也是爱美之人,通红着脸把他拉起来,手忙脚乱地一边求情,一边安抚美人,解下腰间贵重的明光珠硬塞到他手上,任由其他离得远的宾客心中冒着酸水各自嫉恨。 但不管怎么说,溢美之词赞誉的也是主人家的颜面。 暗宫之主好美人,亦好美酒,因而美人以酒为名,分三六九等,雅且贵者为佳。 有些了解其中缘故的便道:“美酒美人,相得益彰,不知何等芬芳的美酒,才配得上美人的称呼?” 上首略一思索,终于给美人赐了名:“玉髓。” 陪酒的其他美人闻言暗暗吃惊,玉髓不比碧香兰芷之流,当真是个极受宠的名字。 “听闻尊驾新得了美人,果真是姿容绝世……”宾客大加赞叹之际,暗宫之主却摇头捻须笑道:“今日邀诸位赏鉴的美人并非玉髓。” 说着拍了拍手:“抬进来。” 便有四个昆仑奴抬着一方轿榻,小心翼翼地进了门。 铃声叮零。 琼酥 近了,更近了。 宫灯聚顶,流苏婆娑,十二尊黄铜宝相灯檠失了颜色,一时间明者知眩,目眩而神迷,暗者意暝,瞠目揉眼而不止。 轿榻落地,看清楚的那一刹那,无与伦比的震撼,好似一记无声之锤击打在人们的心上。 融融暖纱,灿灿明辉,煌煌金影,重重织瑰。 那被华美贵重的宝石璎珞点缀而不着寸缕的男子美得不似真人,更像是上苍精密雕琢而成的神像,有着与宝石色泽相衬的蜜色肌肤,发丝微卷如波,裁就天外流光倾泻。 ‘京洛多妖丽,玉颜侔琼蕤。’ 璀璨如斯,金银具是俗物,望而痴迷者不知凡几,而在那或热切、或炽烈、或贪婪、或垂涎交织的视线中心,异域美人却安静地闭着眼。 不能一睹美人眸色,这样的遗憾随着观赏时间的流逝被无限放大,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好奇亦是一种难以满足的欲望。 终于有人打破了寂静:“此人目有疾?” “非也。”主人笑着回答道,却也不解释什么,抬手一招,准备好的婢女将一把凤尾箜篌置于美人身前。 “琼酥,”主人下了命令,“奏乐。” 乐舞 轿榻上的异域美人调整了坐姿,臂钏上的铃铛细碎地响。 他的手指凝于弦上,沉吟片刻,起了个没人听过的调子,节拍忽快忽慢,不似时下流行的胡乐,幽涩得宛如丝路上的尘沙。 琼酥之美,食色可佐餐,宾客犹未觉音扫兴,但本该下场的舞伶们却最早回过神来,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战胜了魅惑,心里只求他换个正常点的乐谱,莫要再做出拂逆主人,搅局宴会之举。 暗宫之主对琼酥的美色最为适应,面上乐呵呵地发话:“此曲新颖,伴舞者,赏。” 赏字一落,熟悉暗宫规矩的众美人们皆是一抖,低着头噤若寒蝉。与赏对应的,便是罚了,可是不跳要罚,跳不好也要罚,舞伶们要罚,琼酥会不会也要罚? 危急关头,玉髓上前一步下拜道:“鄙人曾于舞师海雾处略学皮毛,愿以拙技献舞。” 海雾是东海最负盛名的舞师,然而自海雾遇害后,中原再难得见东海之舞。 “善。”暗宫之主欣然应允。 玉髓缓缓步入场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琼酥,从收束略紧的红宝石颈圈,到双手指尖的薄茧,再到隐私处细链牵缠的笼锁,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琼酥长而翘的眼睫微颤着,勾了勾唇,乐停。 乐复起。 美人折腰,倾倒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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