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O：TE番外 江之岛约会记事（杰） (第1/4页)

    

Part O：TE番外 江之岛约会记事（杰）

    电车在眼前轰隆隆驶过锈红的铁轨，错过这一班，下一班需要等待十五分钟。

    不是周末也不是早晚高峰，在车站等车的人不多。小豆被难得穿着便服出行的杰包在大衣里，露出小小一圈脸蛋，像只被主人外带出门的猫。顶着周围人们有意无意瞥过来的视线，她难为情地低下头，想往外挪却被呼啸涌来的冷风直直扑了一脸。

    临近圣诞，近来气温持续走低，低温冻人，呼出气息化成浅淡白雾。

    解决完任务从老旧居民区出来时是几分钟前的事。在去往车站的必经之路上，小豆碰见了两个多月未见的杰。对方似乎心情不错，双手插兜，笑盈盈地立于广袤碧空之下，周身透着闲云野鹤的清净况味。

    “今天天气很好，小豆要和我约会吗？”

    没有穿那套沉闷的宗教服饰，面前提出邀请的杰一身休闲装，舒展开来的笑容宛如反季春月。比起过去见面频繁又仓促的身体交流，今天有好好等候回应的他显得格外耐心。

    小豆踟躇地顿住脚步，她在对方身上朦朦胧胧的柔和感中捕捉到几分过去的影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话。从前是有过类似念想的，平淡中透着温馨的未来。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她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没再想起。

    或许是在特别热的夏季，没人在结账时多跑一趟将购物车里的冰淇淋放回货架，半夜起床却总抓到有人坐在满地的空盒前表情无辜。也可能是在需要起早的清晨，没人在洗手间帮她将牙膏挤好，反而有人故意按掉好几个闹钟，就为了观赏她手忙脚乱套错可以当裙子穿的衣服。

    植物与动物都具有适应性，人亦是如此。陪自己吃饱后在街道上漫步，在家里窝成一团看电影到睡着的，也可以不是曾经千百次设想中的那个人。

    没什么大不了的......

    电车从陈旧轨道的一端行驶过来，惊起停驻在黑电缆上歇脚的几只鸟雀。小豆神思不属地往前走两步试图脱离身后人的体温，却差点撞上前方快步闪过的路人，好在拦在腰间的手臂及时将她揽了回去。听着上方传来杰一声短促的笑，她藏在发里的耳尖不由地热起来。

    “不跟悟说一声吗？我们就这么私奔了，他到时候闹起脾气来，可是很难对付的。”话音落下，车门紧闭。

    两人四目相对，故意耍小心思的人反而笑得坦然。空荡的车厢内到处都是空位，他偏站着握住吊环，一低头便将小豆捏着手机的别扭模样收入眼底。只见她低头又抬头，眼眶里的瞥到一边又慌张转回来的瞳仁像两颗漂亮的玻璃珠，故作镇定地强调：“有什么好说的，我这是在监视你，是公务。”

    杰不说话，只笑眯眯地盯着她，才过去短短几秒，小家伙心虚的视线便忍不住开始游移。电车哐铛哐铛地拐过弯，他单手插在口袋里，微微弯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完全睁开来的眼睛形状像柳叶，微挑的眼尾恰好是被春风吹卷的叶尾，氲着眼底情意，刻意刮挠人心。

    “既然这样......”话说到一半明明到了可以接吻的距离，这人忽然笑开来，重新站直身子。“小豆一定要认真监视我，好好看着我。”

    被美色冲得晕头晕脑的小豆刚刚就差噘嘴了，此刻更是臊得头都不敢抬，只好默默贴紧靠背，平复自己不争气的心跳。

    车厢里的气流逆着电车行驶的方向，就算她不与杰对视，也能闻见对方身上清淡的男士香水味，甚至能分辨出那底下压着的烟味。混在风中，断断续续，与冬日特有的萧肃气味相近却又有着细微区别。

    很难说清楚是什么区别，混淆得像她现在乱糟糟的情感状况。心脏被分成两瓣，两个小人一人拽一半，前后都黏糊糊拉扯着。宛如补不齐全的屋顶，天晴时什么事都没有；一旦落雨，漏进来的雨水便滴滴嗒嗒，滴滴嗒嗒地不停歇，只能等堆积过来的云自己散开。

    “不是要监视我吗？怎么都不敢抬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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