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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护法夜叉˙魈风,我不许你死! (第2/3页)
里游来游去,鱼儿似的疯狂往前窜,也不愿这时敕令他“停下”。不仅因为他是你的【首抽五星】,依照契约决不可伤害你,也因为你心中有个念头在说—— 这时候用契约束缚他,不就代表他真的正在“伤害”你了吗? 你爬上岸,像个苹果一样在沙地上滚了两圈,晕头转向地站起来。 应当能跟上吧?你弯腰喘气,往身后看,吓得一个激灵。 他追上你了。 可他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 你直视着方才不敢凝视的那双魔化的金瞳。 纹路粗野,瞳纹如干裂的树皮,眼白全部黑化。 你脑海中闪现的却是他单膝下跪仰头说“听召而来”的面容。 金眸如火,灵动如风,仿若天神降世。 “魈。”你撑着膝盖,力竭得难以站直“你不会害我,对吗?” “……” 你听到他喉中隐隐的咕哝,如野兽,如失去理智的捕食者,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 表达信任的方式有许多种。有人对着坚信无害的野兽送上脆弱的脖颈,有人露出柔软的血rou铸就的胸膛,有人甚至极端地献出拥抱以示无惧,但信任并非将自己贡献出去,真正的信任是“一切由他”。 于是你站在原地,凝然不动。 没有拥抱,也没有露出脖子。 唯有将他上下笼罩的信任的目光。 仿佛向已经失去理智的“野兽”表示,靠近或远离,由他来决定。 颈间残留的江水化作寒凉的丝线,沿着衣领流过锁骨。 衣物贴在脊背,令你小腿打颤。 魈果然向你走来。 你与他之间的空气都在尖叫着四散奔逃。 耳边回荡起银背鞋踢踏的碾压沙尘的声音,极具压迫感。 ——他抬起手,翘起食指,尖锐的指甲锋利如和璞鸢的枪尖,轻戳在你漉湿的反酸的喉前。 你微微张唇,声带紧绷,发不出丁点声音。 你咽了口唾沫。咽下的瞬间,颈前的骨节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顶起他的指尖。 你不知心中涌起的感觉是心酸还是心痛,他戳在你喉咙的指甲尖端打出细小的电流,令你不由得战栗。 他从没威胁过你,从没伤害过你,从没用这种看陌生人的眼神,将你如同一个死人般凝视在原地。他发丝依旧是翠绿的,却从昂扬的意味生命的墨绿,变为岩石上即将枯死的片片“青苔”,他肩臂的肌rou仍健硕有力,却以此发力顶戳你的喉管,如果魈清醒之际知道自己又“伤害了你”,如果他都知道——他该怎么办? ——你当然知道如何强制命令魈。最后一次修改契约时,你曾说,与他有关的事情,你也不想再遗漏,那是你第一次通读与魈的契约,只需喊出立绘上的名字,你的所有五星都将无条件服从,但也注意到契约的警告条例,【切忌滥用,后果自负】 你眼睛有些睁不开。 听说高度紧张会导致喉腔充血。 你果真感到声带失语。 你开始疯狂地想, 被业障杀死会有多痛? 你从没体会过。 但也许,你能借此窥见他曾体会过的苦难的万分之一。 动手吧。魈。死在你手中也好。如果能以此抵消其他人的伤害。 你闭上眼。 :你会动手吗? :捅穿我的喉咙? :还是恢复理智,就此收手? “噗呲。” 你听到血rou利物深插入娇嫩的肌肤的声音。 听说人受到重伤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痛觉,而是浑身guntang的冰凉。 ——但你怎么既不冷也不热? 你疑惑的地睁开眼,顿时感到浑身的血液都流尽了。 少年闭上眼“呃嗯”着踉跄后退,他胸膛的白衫开出一朵鲜艳至极的血斛。 方才抵在你喉管的指尖扎进了魈的胸膛。 他用自残,抑制业障的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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