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四天告白17次 (第4/6页)

仙人仍是初见“别靠近我”那样的清冷。但他微微颤动的睫尖儿，却在说明，他已经连在你面前维持这种清冷都是强撑。

    他的清冷是他的壳、他的孽，他业障的根缔与他过往孤寂的岁月。

    那个千年来围绕人世无法融入的困兽，连第一次体会“手足无措”都会露出可笑又令人心疼的情态。

    可他的温柔又在他身后不断推他融入人世——不停地推、不停地推——让他当初连“绑定”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草草应下了与你的“大保底”的契约。

    “我不骗你。”你继续说道，同时并起四指发誓:“骗你我被米哈游销号。”

    草，这绝对是你发过最毒的誓言。

    你还在这个号里面充钱了呢！

    但你当真举起手一动不动。尽管连人民币都记不住，少年却还是在听到你发誓的一瞬间睁眼，他的眼眸如同一片冒出水面的浮萍，而他颤抖的声音来自因此无法再维持冷静的湖心——“什么是销号？”

    “就相当于……在这个世界抹除我的存在吧。”

    你耸肩道。

    他顿时睁大眼睛，你都没反应过来，他便抬手一道风刃把你手腕拍飞。你刚想喊出声，走到面前的魈已经将你并拢的四指和大拇指一同抓牢，让你的五指呈合拢的花苞形状。你在他掌心感受到少年炽热的温度。——炽热？

    你怔住。你盯着自己的五指然后抬头看魈，魈立刻又闭上眼。

    被他揪住的指尖甚至因为他手心的汗水而感受到一丝黏腻的滑溜。

    原来他也不算全然冷静。

    “魈、我喜——”他忽然用力再度捂住你的嘴、打回你的毒誓。仙人语气骤然狠厉，随后转身“彭”地关上的门。

    “——你别想离开这里。”

    而你看着紧闭的房门。门外没有声音。魈似乎一去不返，而你的告白也断在这里。

    门内传来女孩第十三句“我喜欢你，魈。”

    门外脱力到紧靠着墙壁都站不稳的仙人正一点点滑坐在地板上。最后魈忽然跑到你给他准备的“茶烟庖房”，从净手的水槽接了一大捧凉水浇在脸上。仿佛这样他脸上的颜色便能解释成水中窗外的夕阳。

    ——day　4——

    具体是在清晨大约半梦半醒之间，你睡得香，同时脑子里盘算如何继续“攻略”坚硬外壳已经有了一条“裂缝”的纯良的仙人。

    然后你迷迷糊糊听到耳边传来阿圆的后续询问——“稍等，魈小仙人你去哪？旅行者的胃痛头痛都好了吗？”“什么，把洞天令牌还给旅行者？你怎么不自己给她呢？”

    “不必。劳烦你等她睡醒替我转交。”

    坏了。

    攻略进度还差一点点的仙人要跑路！

    你掀开被子从床上蹦起来，正打算往屋外跑，脑子一转直接抬腿从窗户跳出去。

    尘歌壶内说是晨光其实不尽然，毕竟这里四季如春，也不如外界那样严格区分十二时辰。与其说是晨光，不如说是天光，——天际的光晕化作淡漠的虹彩圆圈，从红瓦白墙的蒙德窗户内“弹射”出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围巾都没穿好的少女，她从天而降如同尘歌壶天上的太阳。

    “！”光洒在少年随风而动的翠发，魈恍若一个局外人从第三视角看到自己三动风轮将下坠的身影捞进怀里。二人脚底的风、她下落时被惊起的碎花般的鬓发、他身后的紫色飘带若蒙德小屋上挂着的迎风彩旗。片刻后，她的头发和他飘带一同被风儿放过，静悄悄地垂落。

    “我抓到你了，降魔大圣！”你在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不准跑！”

    “胡闹！”少年气得露出了兽性的牙齿:“不带风翼便跃出窗外，若我不在——”

    “你又凶我。”

    “……”

    魈深吸一口气，抿唇的时候收起尖得能戳穿肌肤的牙尖。“抱歉。”

    你见他眼角除了往常的殷红还带浅浅的烟灰色，一圈痕迹不太明显的黑眼圈将他这三夜的心思昭然道尽，本就不常红润的少年脸色更显倦气。

    “你这几夜睡得不好？”你问。他不答。

    “你要去哪？”你仍然搂着他的脖子追问。

    阿园:“咦，旅行者你的胃痛已经好了吗？”

    你刚想说爷没病，忽然眉梢一挑用整个壶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当然没好。某个我喜欢的仙人把我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