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_【风月】秾夏绿潮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风月】秾夏绿潮 (第7/9页)

海底。沙丘在低凹处积聚起水来,连同他们足迹一起,又沿被雨流辟开的水道汇回海里。海与海,始于深处,又殊途同归。风拽着他的手,大雨瓢泼,打得他们面上生痛。月回过头,车里的那盏顶灯,在雨链中,风中残烛一般,几乎是明灭而晦暗的。但风将他攥得很紧,滔天潮水也不能放开,他于是回过头,与风一同踩进了海里。夏末的海水还是温吞的,并不刺人,雨却坠过了几千米,漂在海的表层,因而显出一些冷冽,月瑟缩了一下。

    接着月听见他的笑,夹杂着雨声、潮声。海不屑于伪饰,给他风平,给他静浪,给他哮风,给他喧涛,都直白。水和沙浑混到一处,攀咬他的脚趾,像隐在水下的水母。月走得有些步伐蹒跚。白浪撞上风的背影,水沫高高溅起,风却走得很稳当,没过膝盖,又没过腿根、下腹。风终于站定了,他转过来,水在他脸上流淌,仿佛嶙峋的崖石。

    “你摸摸它,不要怕。”风握着他的手腕,要月张开手,浪峰碎在他手里,流出去,又填进来,像搔着他的指缝。他们两个人,在一线天海之间,无星无月,仿佛将要天翻陆沉的风和雨中,风吻了他,他扣着月的手,隔着一层弓起的肋骨,风的脏器如同就搏动在他的手心,被他搛住了。

    “我呀……”水同水溶解,在唇与舌的巢窟中,风和浪都无法摧枯拉朽,雨和海在两副口腔中交换,为了兑现一个吻。风垂着眼,只瞧着他头顶一个小小的发旋,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难以辩驳地说:“从头一回开始,每次见到你,就像它一样。”

    像它一样,月相将地心引力拧成小绳,缠在潮水涨伏起落的小指上,叫他生出千百种难堪的、暗哂的、自私的情状,叫他想要无所不至,无所不揽。

    风低下头,咬住了他的下颔,他们浸在水里,风的喉咙、说出来的话,也被潮水没过了,“还想你的一切都与我有关。”

    风说道:“月,你明不明白?”

    月在潮水訇然的迸碎声里缄默,他伸出手,有些冷,在风的脸侧擦拭时就像抚弄到一道生瓷的墙。他顿了顿,像下一刻就要同海沫一同消没。他与风,在同样的路上骈足而行,十多年。月低声问他:“连我所有的卑劣和不光彩?”

    风的眉眼于是都重新垂顺下来,“那最好。”他回答道。

    情事之间,他做过许多过分的事,但现在,他还想再过分一些。他扶着月,松软的海沙在暗涌里溃逸,潮水也助他,风甚至只是沉身一跘,两人便被吞食在白浪里,仿佛投入了另一道门。

    水给五感都蒙上了一层膈膜,岸上瞧着汹然庞杂的骇浪,在水面下削减了,夜色在他眼前生起涌澜,像相拥着沉入羊水,重新变得安然且和蔼。风感到月在发颤,他用力地回抱他,口鼻都被海水充塞,因而缠得更紧,吻得更深。月沉到底,软砂垫在身下,像柔软的矮绒摩挲背脊。月曾经沉入浴缸,光在不规则的折射率中扭成了发泡的旋,仿佛一种未能企及的向往,上升着从他的视线里远去了。但此时,月闭上眼,他放任自己迎接一场海难。

    带我回去。他抓着风的衣襟,从夜里回去,从浪里回去,从凄的风和冷的雨里回去,回到爱里去。

    [剪脊]

    风的舌尖拨开他的虚掩着的两片嘴唇,蛞蝓一般,湿而冷的,从他的舌苔上滑入,又压住了他的,月回吻他,水声从未如此明显。他们在彼此口腔中交尽一口气,接着风直起身,将月从海的蚕茧中剥出。

    两双手成为一座避风塘,在车厢狭小的胶囊中,风解开他的衬衣,潮透的布缚在他身上,仿佛揭下一层皮。他反手拧开了暖风,情热比它着得更快,很快将两人身上的水烘得干透了,月拂过他的后背,仿佛能摸到海盐在皮rou中析出,粗糙地,磨着指尖,发间仍有水珠坠下,仿佛室内降下一场过云的雨。月只能弓着背,风的手游遍他的全身,最终停在他的身后,那两根手指,仿佛一个捕虾人,钩着一块腐rou,他最喜欢的饵,钓起他每一处的任人摆布、每一处的无法抗拒。月撑在他身上,腿内的筋rou绷紧了,跨在他下腹两侧,风还在他的肠道内按压,月却将他的手拨开了,扶住了他饱薄的性器,缓缓沉身吞了进去。他还没有完全被打开,咽下一半时,两腿已发起颤来。

    风轻轻地将他鬓角的薄汗舐去,拢住他的性器缓缓纾解痛意,又道:“太紧了,你也不好受,先出来吧。”

    月却摇了摇头,他喘了一口气,内壁仿佛在充血发炎,肥肿地在这生涩的切磨中发出热辣的痛。风的yinjing像一根锥,直插入他的腹腔里。风总是给他最好的,最好的顾念,最好的时候,最好的人。月垂下头,他的肚腹依旧平整,风还没能全部都抵入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