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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恶心的人啊?”30我一直都忘不了他在钢琴前和我zuoai的样子,我们穿着相同的睡衣,也一样的衣冠不整。晏阳最后无力地趴在我怀里,对我说:“漏掉的一节,哥,你还要我补回来吗?”最后当然是没有,我抱着他一起去洗了澡,把两人的睡衣都丢进了洗衣机。洗完澡晏阳去睡觉了,我站在他钢琴边,盯着琴凳上的精斑看。当时我是有一丝犹豫的,湿纸巾都已经拿在手里,但最后还是没擦。我回学校之后,晏阳依旧每个晚上和我通话,有一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他爸跟他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是他爸看到了琴凳上的那块精斑。其实那块东西真的挺明显的,我不信我走之后晏阳自己没发现。我故意留下是为了让他爸妈知道这家里正在发生着某些事,那他呢?他不擦掉是为什么?我问他:“怎么吵的?”我甚至没多跟晏阳讨论关于那块精斑的问题,心照不宣的事,何必要去说。“就是他说我不像话,”晏阳说,“咱们俩那天在琴凳上做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上面了,爸看见了,就问是不是我弄的。”“你怎么说?”“我说是啊,”晏阳笑,“我都这么大人了,自慰不行吗?”我没说话,晏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然后爸就说我不像话,让我以后别在客厅乱弄。”“你就跟他吵了?”“嗯,我说我爱在哪儿弄在哪儿弄。”如果是我说这样的话,怕是不只吵架那么简单,会被扫地出门吧?“反正他就是骂了我,我现在在跟他冷战。”晏阳说,“哥,我那天没和你说。”“说什么?”“好刺激。”他笑了笑,“一边给你弹琴一边和你zuoai,我喜欢这样。”他又沉默了几秒,我隐约听到像是叹气的声音,他继续说:“两个都是我爱的。”我站在宿舍走廊,开着窗抽烟,听见他的这句话,心情有些复杂。“哥,你爱我吗?”“爱。”晏阳的笑声传过来,有些刺耳,不是他声音刺耳,而是他的笑对我来说就像针。没过多久,晏阳出国了,他走的前几天来找我,我们在学校附近的宾馆没日没夜地厮混。说来也巧,我们开的房间就是当初他第一次来学校找我时我们住的那一间。是想开大床房的,但当时去了,没有空房了,只有这么一个标间,不过倒也无所谓。我们连家里的单人床都挤得了,更何况是这样的床。那两天我是有课的,但一节也没去上,晏阳天天哭,zuoai的时候哭,不做的时候也哭,他哭是因为要自己一个人到国外上学,我们至少有一年的时间几乎没法见面。他舍不得我。当时我抱着他安稳,吻他的额头,吻他的鼻尖,吻他的嘴唇和脖颈,我告诉他没事的,等着我,等我出去了,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但事实上,我就是在骗他。很多时候人对抗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我明知道自己已经对他有了感情,不仅仅只是迷恋他的身体,但我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我不停地自我催眠,让自己欺骗他、背叛他、辜负他。我非要让自己做恶人。不知道究竟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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