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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茗叶害怕他的目光，像是一只蛰伏已久的猛兽，躲在暗处想要把自己撕裂。

乔明琛忽地一笑，“所以，你买画买到了黎晚晚头上对吗？”

乔茗叶被吓得一哽，无助地看向贾右，贾右目光示意她服软。

乔茗叶瞬间哭成泪人，小脸梨花带雨，语气悲怯：“哥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去买晚晚姐的画，我只是不想被其他人看不起。在美国，那些人愿意跟我玩，都是因为那些画。”

“我出身不好，他们都看不起我，哥哥一直忙碌，我不想让哥哥伤心，所以……”

“乔茗叶……”乔明琛无奈地虚掩着半张脸，目光从指缝里流出，泛着寒气与她对视，“到这时候还在我面前演戏吗？”

“所以你那天是故意毁掉黎晚晚的画吗？”乔明琛尾音陡然提高。

乔茗叶浑身颤抖，哭着往贾右身后躲。

贾右把她从自己身后拉出来，通过行为告诉对方，现在自己也保不了她。

乔茗叶哭着看着乔明琛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过来，强烈的低气压压着自己喘不过来气。

最后乔明琛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把自己从贾右身边拉走，他眼神很可怕，乔茗叶从来都没看过他看着自己这么凶狠过。

“你玩够了吗？”乔明琛咬着牙：“快点去跟黎晚晚道歉，把你之前做过的所有事，全部用最虔诚的语气给对方道歉。”

乔明琛一想到两年前，自己做过或者说过的那些话，全部都打在自己脸上。撕开那一层伪装，乔明琛才知道自己当时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让黎晚晚彻底离开自己。

而这一切，都是拜乔茗叶所赐。

如果没有她从中作梗，黎晚晚当时怎么会阴晴不定，甚至不信任自己。

乔明琛之前还会埋怨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他现在懂了，自己做过的一切，都是在告诉黎晚晚，就算把真相说出来，他也会相信乔茗叶是无辜的。

乔明琛浑身无力地松开乔茗叶的手腕，一颗心太沉了，身子又太轻，没法支撑着自己去说什么。

“找到黎晚晚，给她道歉，我不管你怎么做，都务必让黎晚晚心里舒服。”

乔明琛叮嘱道：“怎么让她开心怎么来。”

乔茗叶一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颤：“哥哥，不行啊，真的不行。黎晚晚很讨厌我，她会折磨我的。”

“我现在真的很难过，网上骂我的那些人，都是因为晚晚姐啊。”

“哥哥，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也很可怜啊。”

乔茗叶看着他冷峻的侧脸，觉得自己像在对牛弹琴，她心冷了，“我现在的处境，就是当时晚晚姐的处境，你当时只看到我可怜，却看不到被我伤害的黎晚晚可怜。所以啊，你一直都是眼瞎的。”

“活该黎晚晚不原谅你，就算我取得她原谅，黎晚晚也不会原谅你，她恨死你了。”

突然一声脆响，贾右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乔明琛放下手，面对乔茗叶的哭喊，心里冷得不能再冷。

她刚才那番话成功激怒了他。

“不会，她会原谅我。”乔明琛嘴唇嗫嚅道。

贾右和乔茗叶都觉得他无可救药。

乔茗叶本来想说不可能，可是脸太疼，乔茗叶害怕乔明琛会再打自己，只好把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