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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歌 (第1/4页)

    1.

    周深走进房间时刘凤瑶正在戴着耳机弹琴。他脱了拖鞋,半点声音没有地挪过来,压在刘凤瑶背上晃了晃,又把他的耳机摘下来戴到自己脑袋上,听他练琴。刘凤瑶好脾气地由着他折腾,弹完了手上的夜曲,换了一首Baby Shark弹给他听,周深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背上,摇头晃脑跟着唱了两句,笑起来时整个人都在抖,从他的后背传到前胸。

    周深松了手,扑到他的床上,把床滚得皱巴巴,看起来比在自己家中还要放肆点,九月气温依旧不低,周深还在穿短裤,用空调被包住自己,两条小腿垂在床边乱晃,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在大学怎样,作曲系都要上什么课。

    刘凤瑶看着他去踢窗帘上垂下来的流苏的样子,玩的心思和漫不经心都写在脸上,天真得要命,简直和他傍晚回家时看到的判若两人。

    刘凤瑶拎着行李箱刚到门口便被雪碧堵住了,雪碧是周深在小区喂的小猫,一双鸳鸯眼,通身雪白,用周深的话说,“像雪碧纤维瓶的包装”,每天这个时间在楼下等周深来喂,嗲声嗲气地绕着他的脚腕转。

    他在一堆琴谱中翻了翻,什么能吃的东西也没有,何况,这猫被周深喂得十分娇气,只从他一人手上叼东西吃,连带着气质都矜贵了起来,每天如同女王般昂首挺胸地巡逻。什么人喂什么猫,周深也是这样,走在任何地方都像一只漂亮而矜贵的猫,以柔软的尾尖扫过投以目光的人们的脚踝。

    他蹲下去和猫玩,太阳马上要落下去了,日落前的阳光从山的那边照过来,雪白的小猫也被镀上了金红色,此时一阵轰鸣声传来,一辆红色的奥古斯塔就在这样鲜红明亮的光中嚣张地开了过来,停在门口。

    那车很显眼,即使是刘凤瑶这样不大熟悉机车的人也要多瞟几眼,对他而言更显眼的是骑手腰上抱着的那两条手臂,藏在高中校服外套里,只露出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周深慢吞吞地从后座挪下来,猫一样晃了晃脑袋,把摘下来的头盔搁在骑手身前,因为膝盖抵着那人机车服的缘故,压出两条痕,红彤彤地在他的白腿上印出来。

    周深手按着那只头盔,靠在骑手身前仰着头讲话,一手不自觉地甩着那件宽大的外套上的链子玩,脚也不老实,伸着白晃晃的小腿去踢对方的鞋尖,鞋带像蝴蝶翅膀一样在阳光下扑闪,甜滋滋的尾音顺着风传过来。刘凤瑶唤了一声,周深正举手要抽回被对方捏着的手腕,回头一看,立刻什么也不顾了,跳着扑了过来,把手塞到他手掌里,亲亲密密地喊他。

    刘凤瑶顺从地接住他,由着他没骨头一样靠在自己身上,少年纤细的肩骨带着体温沉沉地贴过来,十分信任地将自己交托在他的怀中。骑手对他点了点头,刘凤瑶站在台阶上看他,脑中记忆还很深刻的面孔与面前的人对上了号,看视频时那个模糊的印象再次冒了出来,他长得好像一只狐狸。

    “嗯,这是我……哥,”周深简单地介绍了一句,伸出手,像模仿鸭子嘴一样对着骑手摆了摆,意思是拜拜,“这是胡梦周。”

    “那我走了哦。”对方笑眯眯地扫了他们一眼,扣上了头盔,正是方才周深戴着的那只。

    周深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把手机和书包全塞到刘凤瑶手上,噔噔噔上楼下楼,喂过了猫,又帮他一起把箱子送回家,一通忙前忙后,甜腻的咬字和影子仿佛阳光下瞬间破碎的彩色泡泡,眨眼之间便消失了。

    2.

    “……这个望远镜还能用吗。”

    周深滚了一会,下了床打量他的屋子,绕着摆在阳台上的天文望远镜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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