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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扯开系带,皱起眉心低头抚慰着自己的性器。 他甚至都没想到自己有多敏感,手指刚碰触了前端就剧烈颤抖起来。 往日里和红颜们交好,他也多半停留在言语笙歌,就连略亲近些的举动也不曾有过。此时当着韩非池这个冤家的面迫于无奈用手纾解,过于沉迷也是着实不该。 赵宫商紧闭双眼,手指从根部捋到前端,再抓着细嫩处上下揉弄。 可就算再怎么忍耐,喉咙间也发出细细的呻吟,做不到完全的无知无觉。他素来歌声清越,此时用来做这档子事,更加地撩人心火。 往日吟歌总要依着曲调,此时发音却全凭本能。比之风声更加柔腻婉转,又带着丝丝缕缕的缠绵。赵宫商有些自嘲地想着,乐音要是真的有这般容易就好了,只消纵情声色,不用顾虑得失和别人的看法,也许只有隐逸缥缈之士才能达到如此境界。 ……不,还有一个人。 就算再不想承认,韩非池的笛声也是融于自然,动人到甚至让初遇的梅先生潸然泪下。 可惜了那样好的天分,却偏生了这样一个乖戾的秉性。 倘若他性子能再和缓些……长歌门许许多多的师兄师妹,自己也只和他一人性格相左。 赵宫商正放任感官,漫无目标地思索着,忽然被人扼住肩膀,韩非池从背后握住了他的手,和掌心勃起跳动的阳物。 赵宫商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悲鸣,两眼微微张大,愣愣地回过头去看。那人的xue道已经被内劲冲开了,却不知为何没有拂袖离开,而是堂而皇之地加入这场异事。 好荒谬。 赵宫商情欲上头,一时如在云雾山巅,不知身往何处。他动作快过了思绪,探过身子吻在了韩非池唇边。 脸庞相触近在咫尺,可这一次后者没有躲开。 吐息都变成了拂过热浪的风,赵宫商毫不犹豫地追逐上去,去探寻那一片冰凉。 多可怕啊,会说出那种尖酸刻薄之语的韩非池,嘴唇也是柔软的。 赵宫商大半的身体都靠在床头,韩非池也只能低头相就。 从放任时态发展的那一刻开始,韩非池就清楚地知道自己疯了。 先前赵宫商不带一丝旖旎吻上来的时候,他心里感觉难以接受,是因为不曾联想,却并非厌恶和羞恼。 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 就像当初梅先生领他入门,带他进入一片未曾了解的广阔天地一样,这样的感情,这般逾矩的举动,都是他没有领略到的。 他打从心底感到震惊。 他一度以为赵宫商也是一样,那只是个争吵下的意外,或者说是开过头的玩笑;但当赵宫商在他面前自渎,甚至因为意乱情迷和自己亲吻的那一刻韩非池才意识到: 那不是意外。 他在进入长歌门之前的半辈子都依靠本能而活,往后也是一样。所以在这个寂寂的夜里,他选择听从自己心脏深处的鼓动。 他想,他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这个瞬间。 舌尖突破了嘴唇的封锁,侵入里面极致地勾引翻弄,乐音尚来不及成型便化作唇齿间诱人的挑逗,指引着喉咙发出不知含义的颤声。 连手指也慢慢地收紧,几乎从未碰触、也从未合作过的两只手,第一次握到了一起。 被陌生却又畏惧的东西掌握的滋味,也一并裹挟了赵宫商的性器。尖锐的快感漫上脊柱,直直地冲进脑海。那点推拒在欲望的洪流下不堪一击,身体自发地朝着舒服的地方依偎过去,镶嵌成一个吻合的形状。 舒适的温度助长了情欲,肌肤的亲近也让身体愈发沉溺。飘荡在高唐云梦之时,赵宫商不由得喟叹,韩非池这个家伙,果然是吹箫鸣笛的大家,连这种事也做得令人心生愉悦。 他脑子混混沌沌的,几乎是被推送着攀到了顶点。 赵宫商无知无觉地倚靠在韩非池的怀里,细细地吐着气。直到热浪如同潮水般退去,身体的桎梏被释放而拆解,骤然回笼的理智伴随着无尽的懊悔席卷而来。他平生第一次这么深刻地体会到无地自容,和伴随着羞恼的恨意。 他的的确确把韩非池拖下了水,却也让自己再也无法回头。今日开的口子让他们撕破了脸、捅破了皮,还不知道以后该用何种目光去看待韩非池这个人。 赵宫商草草地拉起衣裳,便要从床上起身,却被韩非池一把拉住手臂:“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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