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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花木兰在岛上找到了一个临水的山洞,洞内不深,目测也就十几米长,燃个火堆足够照亮整个洞xue,出洞左转,走一段就是山顶的瀑布,瀑布连接一口不小的淡水湖。 饮水问题解决了,但花木兰依然没有放松下来,她在山洞周围晃了几圈,直到没发现大型的食rou猛兽和其他有威胁的野生生物,这才返回废船边把打包好的东西分批次运进了洞xue。 按理来说废船更适宜花木兰居住,晒过的木头不会太潮湿,船内的环境也更温暖,至于船舱破损的洞,从甲板上抠几块木头堵上就行。 一切前提是今天没见到那两条人鱼。 她常年行于海上,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尽管从前没近距离接触过人鱼这种神秘的深海生物,但传闻听过不少,据说这种类人的高级生物有一套独有的语言系统,传声原理类似于海豚的超声波,生存方式则类似于草原上的狮子,母系族群式,以捕猎大型海洋生物为食。 她跟过的船队不乏与人鱼打照面的,但两方都会不约而同避开对方。 能相安无事,互不侵犯,就尽量避免起冲突。 高长恭肯定不会攻击她,要弄死她早就弄死了,不至于等她睁眼。问题是另一条黑尾人鱼,如果只有这么一条傻大个,你花姐根本不在怕的,大不了找机会引上岸捆成个死结烤成干瘪鱼。 但如果这岛周围有一个人鱼部落,那可不太妙了,说实话花木兰并不想和这支好战的种族起冲突,她暂时没有去见造物主的打算。 因此比起住在随时有人鱼出没的海边,海岛上的山洞反而更安全。 她把船舱里遗留的床垫和被褥都拖了过来,又拆了几块木板,在太阳落山前做了个防风木墙用石头堵在洞口,一个简陋的小屋就成了,于是美滋滋睡了一宿。 第二天清晨去湖边洗漱的时候,她对着湖面照了半天自己的上嘴唇,那道被瓶盖划出的伤口被人鱼的舌尖触碰后,就rou眼可见地愈合了,如今丝毫看不出痕迹。 她其实想问问这到底什么原理,但高长恭做完这一切,旋即头也不回地翻下石礁,紫色的身影转瞬间消失在海里。 花木兰用舌尖顶了顶已经不存在伤口的部位,有些意犹未尽,就在她回味那个轻得几乎不能称之为舔舐的触感时,水底忽然出现了一张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 “——他妈的哪来的女鬼!”她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险些又把嘴啃破。 高长恭从水里浮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颊边,闻言秀眉紧蹙,“我不是,女鬼。” “你不是女鬼,为什么抢人家女鬼的活?”花木兰指着他,指尖尖都在抖,“缺了大德了你!” 这段话显然超出了人鱼的语言理解范围,他莫名问:“缺,了大,德了?” 花木兰实在懒得跟文盲解释,敷衍道:“就是说,夸你像女鬼一样漂亮。” “?” “好了好了,别纠结这个了,小漂亮。”花木兰无奈笑了下,站起身,弯腰向他伸手,“你坐上来不?” 人鱼看了一眼女人细瘦的手,犹豫一下,将手放上去,随即对方一用力拉,他就借着浮力侧坐上了岸,波光粼粼的鱼尾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花木兰没躲开,被扬起的水花溅湿了小半身。 她也没在意,脱掉不合身的外套,随手扔在一边。她上半身除了缠着一层麻布缠制的简陋胸衣外,几乎一丝不挂,大片蜜色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之下。 高长恭一直以为她很瘦弱,其实不然,她瘦,只是因为女性躯体天生不如男性健壮,但是并不羸弱,该有的肌rou她一样不缺,匀称的肌理包裹着修长的骨骼,小腹漂亮的马甲线一直没入裤缝。 某些皮肤上甚至还留有伤疤,最狰狞的是右肩上的一块儿致命疤痕,看样子像是被火枪伤到的,这些都是这个年轻女人能存活至今的证明。 高长恭的视线从她右肩挪到胸前——她颈项上挂着一枚两个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贝壳,挂绳很长,贝壳的小半边缘几乎隐没在女人蜜色的乳沟线里。 “看够没,小色鱼,”她盘起头发,又盘膝坐下,“你怎么过来的,这湖底通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