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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放置了一个存档点 (第2/2页)
话音未落,陶决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原路折返。我预判他伸手是要捏脸,一个自信的战术后仰,被他捞了个准,勾着腰捉进怀里,顺理成章地吻下来。 刚甩给我的屁话余音尚在,这张嘴亲起人来却万分温存,语气也软得不像他。 “……我怕。别露出那种好像要自己一个人上战场的表情,算我求你了,行吗?” 穿戴整齐的时候和他这样……好像在光天化日做坏事。 明明舌头都没有伸。 后仰的颈椎从内部开始发痒,我用模糊的“嗯”声充当模棱两可的回答。 两个人分头扫雷,比我自己四处检查要快得多。我原本没想叫醒钟意,但他听见我和陶决下楼的声音,自己捂着额头坐了起来。 “烫倒是不烫了……”我扶住他打晃的上半身,“感觉怎么样?还是很困吗?” 钟意点头又摇头,一句话说得中英夹杂,颠三倒四。 “大概,没关系……一直都是这么困的,现在生病,不像平时能抵抗住。” 他自己的身体没这毛病,常年睡眠不足、积攒的困意经过一个月健康作息也消不掉的人是谁一目了然。 我审视的目光转向坐立不安的某人。 “……换回来之后你给我马上去体检。” “我不是我没有——” 慌张的辩解迎头撞上强硬的安排,陶决辩到一半突然噤声,不敢置信地愣了一下,脸上缓缓漾开某种雀跃傻笑的雏形。 他多半并不自知,否则绝不会允许这种辱没兄长形象的重大表情管理事故发生,哪怕他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脸。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能录下来吗?等等,先别说,我还没开始录——”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急促地打断他:“想什么屁吃,干正事要紧!” 作为搪塞陶决的借口,“干正事”的紧迫感确有一些,毕竟——重现我所记得的、mama出事那天早上的场景,说来简单,实际未必能一次到位。 记忆是不去重温就会褪色的东西。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我知道它就在那里,却总是不敢轻易触碰,或许已经彻底丢失了很多细节。 我掐着手腕,在沙发前来回踱步。 陶决乖乖闭嘴不再打岔,钟意也在用尽全力保持清醒,两个人安静坐着等待我开始叙述,该说话的人却像被什么捏住了喉咙。 晦暗的情绪才一滋生,就不由分说翻涌上来,拖着我向下坠。 如果我能再勇敢一点、皮糙rou厚一点…… 掐到发麻的左腕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我低头看它,它猛地使劲,把我拉得重心不稳,跌坐到沙发上、两个人中间特意留出的空隙里。 “坐好吧你,”陶决收回了手,若无其事道,“走来走去看得人头晕,你问问钟意晕不晕?” 我没问,钟意也没回答,只把手搭在我膝盖上。 “那天是,”他短暂停顿,食指两次抬起又落下,敲出稳定而舒缓的节奏,他叹息般的话音混入其中,“什么样的天气呢?” 我深吸一口气。 “那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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