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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毯子还有余热，是姜余体温。

姜余眼珠子转了转，凑到程迹耳边小声说：“你有秦经理照片吗？”

“我连你照片都没有，我如果有他照片，你应该担心一下。”程迹抬眼，用一种看智障眼神蔑了姜余一眼。

她这可不像是几个小时前，拉着他说喜欢的女人。

居然来问他有没有其他男人照片。

程迹腿上盖着毯子，西装扣子被他揭开两粒。因为烦躁，他伸手扯了扯领结。

公司里那几个老东西，私底下还在搞事，他下手还是轻了点。

“你居然没有我照片？”姜余用颤巍巍手指指着他，满眼写着两个字：渣男。

“你有我照片吗？”程迹反问。

“我当然有啊。”姜余支着脖子，飞快拿出手机在照片库里翻，“这，这，这。”

屏幕上全部都是前几天微博截图，姜余吃瓜时顺手截下来的，营销号发微博时自然会发照片，不过两个人的合照倒都是从综艺节目里扣下来的。

“......”程迹沉默，同时也掏出手机，几下翻找，也调出几张截图，“那我们彼此彼此。”

他拿的图，也是上次发给姜余的那几张截图。

姜余手机拿着程迹手机，看看屏幕又看看他那张脸。没有开灯，窗帘虽然拉开，光线略有些微暗。

那个在博文楼下说喜欢她的男孩子，一定是幻觉吧。

姜余哼了声，要将手机还给他，结果一不小心往前划了划。

又是一张微博截图，她原本没在意，只是随意看了眼，只是等看到那熟悉的id时，她停下来。

“程迹。”姜余倏地把手收回，将手机紧紧拽着，“你怎么知道我微博的？”

“别给我装傻，我说的不是姜余那个号。”

她居然在程迹手机里，看到自己微博截图，时间是那天她转发的冬季旅游景点存档。

不会错的，她初中时取的那中二且长的id名，这么多年没有变化的头像，哪怕只看了一眼也绝不会认错。

姜余将网上跟现实分得很清楚。

从来没有一个现实中朋友知道她微博号，哪怕是张怡月。

她在上面畅所欲言，啥都说，啥都发。

反正都是渣浪送的僵尸粉，量最多都只有几百的号，特别适合当树洞。

她的少女心安放之所，她的搞黄小基地，她的吐槽垃圾场。

居然被人发现了！！！

那个人还是程迹！！！

程迹突然想到自己图片库有什么，神情倒是罕见的有些尴尬。

他抿了抿嘴唇，还没说话，姜余抢先一步：“你不要找借口，别想敷衍过去。”

“我没找借口。”程迹说，“就偶然看到的。”

迎着姜余怀疑目光，他反倒是变得坦荡：“怎么，你还以为我技术很好，黑了你ip？”

“不。”姜余认真说，“我更倾向你趁我睡着了，偷偷摸摸用指纹解锁偷看。”

姜余缠着问怎么个偶然法，程迹避而不谈，任由她威逼利诱，撒娇卖萌，依旧是巍然不动。

“你偷偷看我多久了？”姜余放弃，坐在一边疯狂的开始删和设置微博分享权限。

不过因为太多，她选择放弃。

她微博一共二万多条，程迹应该没那么闲，翻到底吧？

“怎么？”程迹说，“怕被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