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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月(中) (第6/6页)

的体温感染,本来如白瓷一般寒凉的手指也有了温度,在细窄的yindao中做着扩张。

    瑟濂被她的头发搔得浑身泛着痒,她帮蕾娜菈撩起长发,没有借发绳,直接松松在她脑后挽了一个结,蕾娜菈握着她的手腕,在上面亲了亲,瑟濂的手法过于粗糙,蕾娜菈被扯掉不少头发,她有些不悦,很少有人会如此待她,不过这是瑟濂,她格外有耐心。

    她爱惜她的才能,在她失去之后。

    瑟濂如愿以偿,与蕾娜菈度过了美妙的一夜,蕾娜菈如她所想,是个温柔的床伴,她强势却不傲慢,即使是被药物驱使也保持优雅与耐心,只有在插入的一瞬间有过失态,后来即使是在高潮时刻,也只是喘息声稍微重些,别说那些粗俗的言语,她连一点暧昧的痕迹都没给瑟濂留下。

    春梦了无痕,瑟濂泡在浴缸里的时候颇感无趣,蕾娜菈的技巧无从指摘,可是瑟濂却总觉得虚伪。

    是的,蕾娜菈知道她的一切,但她却只能看到表象,蕾娜菈像紧闭的蚌壳,不肯留出一点缝隙来给她钻进去。她这样谨慎,在瑟濂的意料之中,蕾娜菈不是青春少女,不会因为一点肌肤之亲就将身心和盘托出,更何况还是对她,一个臭名昭著的科学家。

    怎么样才能撬开这紧闭的蚌壳呢?蕾娜菈不会被她迷惑,她早已试过,也许还得靠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有人走进来打断了她的浴中迷思,“衣服给你准备好了。”

    瑟濂懒懒应了一声,她不需要问衣服从哪里来,和蕾娜菈达成交易之后,清醒的她自然会安排好一切。

    “你不进来一起么?”瑟濂撩开帘子,问。

    “我还有些事要安排。”蕾娜菈的声音十分平静,从门外传来,是的,她已经离开了,极具风度。

    她在安排什么?瑟濂几乎一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喊住了门外的蕾娜菈:“你要把我交给谁?杰廉?”

    蕾娜菈说:“我不会这么做,不过——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你还没有回答我,蕾娜菈,我让你失望了吗?”

    水声嘀嗒,雾气弥漫,瑟濂沉默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她想起那一串尖锐的字符,在赛尔维斯的混乱思维中格外醒目,无数像素组成一句话“你永远也比不上蕾娜菈”,瑟濂不认同这句话,她认为蕾娜菈完全在浪费自己的才华,她走向了真理的对立面,在她上台之后,瑟濂对此更是深信不疑。

    她想,蕾娜菈无论是何种答案都不重要,因为她并不会因为她的回答而动摇,她要做得只是走下去,仅此而已。可她的回答又让她无比在意,她对所谓的“满月“不屑一顾,但又希望她能够见证自己走到最后。

    矛盾至极。瑟濂痛恨自己残余不多的感性。

    蕾娜菈没有回答她。

    机器隆隆作响,残缺的rou块被投进绞rou机里绞成rou泥,养殖场会对新生的公鸡这么做,而蕾娜菈也同样选择了这种方式,简洁高效——如果那些rou块不是已成形的婴儿的话,她或许还能好心情地咽下这块三明治。

    失败也是难免的,蕾娜菈拉下开关,不大的空间顿时间被黑暗笼罩,她注视着不远处巨大的蜂巢,里面密密麻麻是受精的婴儿,最新一批的受精卵已经孕育成型,她不知道是否能够成功,但她知道自己现在所作所为和恶魔没什么两样。

    历史会肯定她的成功,莹莹蓝光下,蕾娜菈的面容朝气蓬勃,那时候她才二十来岁,尚没有认识到生命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正在走一条光明的未来之路,金色的大门在不远处向她敞开,她会走进去,并且成为雷亚卢卡利亚学院墙壁上挂着的人物,熠熠生辉。

    麻醉的效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失效,在孕育了三个儿女之后,母巢的反噬让她夜不能寐,丈夫的离去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月盈则缺,蕾娜菈在星光下忏悔,但这无济于事,知识于她而言反成罪孽。

    “我会见证,无论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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