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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吴夫人也觉得可惜。

如今新人结婚，都想穿着西方的白婚纱举办婚礼，好像从国外来的东西都是好的。

聂辞在法国待了三天，之后的宴会没有参加，直接定了最快的机票返回国内，然后直奔陆家。

陆老爷子之前就得知外孙要结婚的，激动地好几晚都没睡好，如今人来了，他可得好好的问问。

“对方是谁家姑娘？”

“宋家的，名字叫宋星辰。”

陆老爷子微微一愣，“是我知晓的那个宋星辰？”

“就是她。”

老爷子高兴的连连拍手，“好，好好好，看她的所作所为就知道是个好姑娘。”

“外公！”他看向对面的老人，“她父母早亡，如今家中只有姑侄二人，因此咱们这边也无需长辈上台。”

陆老爷子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似乎是听懂了外孙的话。

他作为外公，在聂辞大婚那日，本就不需要上台接受新人的敬茶，在那样的日子里，都是双方新人的父母为重，这点陆老爷子自然不会喧宾夺主，哪怕聂辞的父亲早亡。

可是他还有母亲，就算是与母亲的关系生疏淡漠，在那样的日子里，按理也不应该连杯茶都喝不上。

“是我非她不娶，非是他舍我不嫁，我与母亲的关系本就疏离，自然也不愿星辰因为我的缘故，给她长脸。”这话说的就是纯粹的大不孝了。

陆老爷子却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毕竟当年若非聂辞自身有本事，上千年的名门聂家，恐怕已经不复存在。

这段仇怨，即便是亲生母子，也难以消解。

他与聂辞关系看似亲厚，当年却也没帮着聂辞半分，只是从头至尾没有插手其中罢了，落井下石没做，雪中送炭自然也没有做。

看似亲厚的祖孙二人，实则只是最寻常的亲缘关系。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做主，外公年纪大了，不馋和你们晚辈的事情。”

“如此我就放心了。”聂辞点点头，承了对方的维护。

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一份红色的卷轴。

“婚书，希望外公能代为执笔。”

“好！”陆老爷子笑的眉飞色舞，赶忙让身边的人取笔墨，“外公的书法自认还是很不错的，绝对不会给你丢脸。”

“我信。”聂辞含笑回答。

伺候好笔墨，陆老爷子执笔，从右至左开始落笔。

这是一份“聘书”，也就是订婚时交予女方长辈的一份文书。

宋星辰已经没有父母，因此这份聘书需要代交给赵家夫妇，他们代为行使宋星辰父母的暂代职责。

订婚只需要送去这份聘书即可，订婚宴也省去了，聂辞虽然觉得不合适，架不住未婚妻是个懒理繁琐事务的人，只能答应。

“礼单呢？”陆老爷子问道，“你外婆也给你留了几样贺礼，都是些老物件。”

“外婆的东西留给她吧，我就不带了，家里那边有不少，我会慢慢整理的。”

陆老爷子也没有勉强，知晓外孙并不想沾染陆家的东西，谁让他有两个钻到钱眼里，道德败坏的儿子呢，大喜的日子，别因为这种事情染上不愉快。

左右对聂家来说，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陆家的条件摆在这里，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