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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梦巴黎 (第2/2页)

r>    她说,看是看出来了,就是没想到你这么——

    她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那我也不替她说了,维护下高冷形象。

    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突然有点罪恶感。

    她那时真地像三好学生乖乖女,晚上刚被我强塞完一部尺度极大的电影,估计都还没缓过来。

    后来也进体制内了,形象是中年大妈最喜欢的那种媳妇,知性,温婉、贤惠。

    虽然也是装的吧。

    我反正是没什么道德观念啦。

    我像逼良为娼的恶霸。

    我勾着她说,那你就不能骂骂我吗。

    后来我和她已经疏远很久了,又因为疫情中的一些奇妙境遇重新熟络,聊天谈到当时。

    我问过她,那时你对我第一印象是什么?

    她说,我觉得你好瓜啊。

    我:?

    我说,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我们是同类人。

    如果要说精神疾病有什么让我觉得还不错的体验,就是你很容易发现别的疯子。

    我的这一直觉,其实还挺准的。

    就像我看见她刚走出来,对我扬起笑容,假装热络地打招呼,就觉得,这只是一个完美的模子。

    面具底下的人随时可能捅我一刀。

    我知道,她来自一个压抑的大家庭。

    她也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不过还需要再当会儿。

    她也想留学,但家里的指示是回到父母身边,考公,进入体制内,做一个贤妻良母。

    她后来也照做了。

    所以那天晚上我有点想豁出去,我觉得彻底暴露自己也许能撕开她的伪装。

    我说,那你罚我吧。

    她很配合。

    她在上海待了几天。

    我们一起到外滩散步,一起到巨鹿路购物。

    但我拒绝了她给我在东方明珠前拍照,说我不喜欢。

    后来是怎么疏远的呢。

    本科开始,我就很少读文学了,更多看社科类书籍。

    一边读一边下巴掉到地上,试图挽救自己的扭曲三观。

    后来我们在一些观念上有了分歧。

    那时候她观点很鲜明,谁痛苦谁改变。

    这句话非常做题家,非常无奈,非常东亚,非常经典。

    我们渐渐就不聊了。

    不过又是近几年起,许多议题下有了很多新的声音。

    对不起,随地大小爹一次。

    有天和我妈一起参观她年轻时工作的地方,走到公交车站,我妈突然说,以前回城就一班车,但这里全是人,不拼命往前挤,你就上不去,到不了家,只能回局里坐一晚。

    我愣了下,回忆自己有多少次训斥她不自觉地在公交车前插队。

    文明是和境遇相关的。

    所以她,在后面几年,观念又变了许多。

    我们偶尔又聊聊。

    后来聊到当年那些群友,她突然问,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是S?

    我说,因为见面我就本能地害怕,觉得你要噶我腰子。

    她:?

    她:我不懂啊,哪怕我真地压抑很多,我还是连说重话都会觉得抱歉

    我:可是你天天凶我啊

    她:啊?你不是喜欢吗

    她:我无所谓,就是要我做S也不是不行,如果你开心的话

    她:S也可以,M也可以,K9也可以

    我:不至于哈

    她怎么样了呢,我不知道,就几个月前,她还说她突然想豁出去了,离开父母,离开四川,去读书,北京,上海,或者出国。

    我说加油吧,来北美我们再一起吃火锅。

    我们认识快十年了。

    当年我们在上海的KTV里,她最喜欢的歌就是《你曾是少年》。

    ---

    那本小说的简介摘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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